水之若凝

天涯咫尺，岸上水中。你在彼岸，我在此岸。爱在左岸，心往右转 ------题记 一：【桃子与足球】 盐盐这次应邀到这个少数民族自治州考察，所谓考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这次是剑联(一些西洋剑术和中国武术剑组成的)给一群以前在全国赛事上得到过成绩的年轻人贯以旅游的一个帽子。不过为期12天的考察是很诱人的，除了象征性的审核下他们要求承办下次全国联赛的场地器材，其他时间其实就是观光旅游的。去报道以后，盐盐不愿意呆在酒店里，洗澡换了件简单的白色V领体恤，明黄色七分裤，清爽如水的她在人群里是极为现眼的，谁叫练过这个项目的女孩子都有模特儿的身材呢。盐盐一直恼怒自己的身高断送了舞蹈前程，以前在全国赛事上获得的成绩盐盐也以为是运气罢了。 这个市不大，属于一个少数民族集居地，夏天的傍晚有点炎热，盐盐选择的是一条还算幽静的路，附近看见学校的操场里有学生在踢球，回想起自己的大学生活，一群女孩在为心目中的王子呐喊助威，虽然没几个看明白这几十号人为一个足球做出的疯狂事情，拼命的抢来了，又踢出去。那一刻也不怕晒了，也顾不得所谓的淑女形象，呵，才毕业没几天就感觉自己老了很多。在对着球场发呆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为了买水果，一个男孩买了一大包水蜜桃，但是身上的散钱不够，卖桃子的老太又没有零钱附近也没有兑换的地方，盐盐一看，差得也不多，就把差的踮上了。男孩看了她一眼，问：“你认识我吗？” 盐盐打量了下他，个子很高，修长的身材，一条白色休闲裤，上身一件黑色V领体恤，他给人感觉干净清爽。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整个人很温和清爽。摇摇头，不认识。 男孩笑了，那谢谢你，本想请你吃桃，又没洗过。我想有机会的吧。 二 【漂流船与萧】 第二天，大家开了一个临时的会，大意就是相互认识，这一次来参加活动的，很多都是前几届在全国赛事上拿过成绩的人，相对而言都比较年轻。会上有几个看似领导的人发言了，走以后，上来个年轻人宣布了简单的路线，旁边的琳用手肘碰了下盐盐，说：“这家伙可是个风云人物，一直保持着全国前三的成绩，但是在有次重大赛事上进入前三的时候受了伤，不然现在你也看不见他了”盐盐在人际关系上一直很淡然，背后莫说人是非一直是盐盐的准则，但是，盐盐发现了，那个在台上所谓的风云人物就是昨天遇到的买桃的男孩后。不禁在心里替他惋惜，这个攻击性很强的项目有时候是保护不了自己的。他的名字叫萧。 这个活动里也就20来个人，大家下午去漂流的时候，盐盐心理一阵发慌，自己不会游泳，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来都来了，临阵逃脱不是自己的性格，硬着头皮上吧。大家手忙脚乱的穿好救生衣上去了，在船上，盐盐发现了自己和萧在一条船上，萧对她微微笑了，看来是认出她来，盐盐紧张极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一只手紧紧的拉着船舷，白花花的太阳下，满怀斗志的一船人在盐盐的眼里是混乱的，船一开动，她立刻感觉天翻地覆，感觉地球都在旋转，随着速度的加快，船颠簸的幅度也大了起来，大家跟着船夫一起吆喝，这些快乐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少的紧张和难受，这时，船夫提醒大家，马上要过一个险滩，旁边有人拍了下盐盐的肩膀，一看，是萧，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大声说：“没事，有我呢”盐盐看着他一脸的自信，心理瞬间涌起一阵暖流，萧大声说，别闷着，和大家一起大声的喊出来，把你的恐惧你的害怕喊出来。只见他伸出手来。盐盐懂了，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收心里，他的目的是能叫她接收他的力量分担她的紧张。萧紧握着她的手：加油！ 萧握着这只纤细冰凉的手，思维片刻的恍惚，想起那天在路边遇到的那个清淡如水的女子，叫他难忘的是她身上的淡定，仿佛与世无争的淡定，就连此刻感觉到她心理的恐惧，她在行动上都没有表现出慌乱，泄漏她秘密的是她苍白的容颜。他忍不住的去分担她的恐惧叫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大家随着颠簸的船，忽高忽低的浪头，一声声的呐喊，快乐的声音在峡谷里回荡，盐盐开始有点拘谨，萧不时的给予她鼓励的微笑，很快，她心理的恐惧消退了，她溶入了大家，融入了大自然，大家在每一个浪头打过来的时候尖叫，在每一个美景里惊呼大自然的造物神奇。虽然一个个都湿透了，贴近感受大自然的快乐感受把每个人的心装得满满的。 三 【篝火与烟火】 晚上，一行人在峡谷边上开了个篝火晚会，20几个人，围着篝火，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这一群人里多多少少都从事过击剑运动，说句实话，男孩子们的身材做模特也绰绰有余，因为这个体育项目就是对身高有严格的要求的，男孩们身高都在1.80以上，这次活动的女孩不多，占三分之一，比较而言，盐盐就显得比较单薄了。作为活动的策划者之一，萧是很忙的，晚会开始了，不知道谁拿来了这里少数民族自酿的米酒，很清淡，甜甜的，吃饭的时候大家赞不绝口，这时候拿来是增加气氛的吧。一群很活跃的年轻人，击鼓传花等老游戏大家也玩得不亦乐乎，盐盐酒量不好，只敢喝一点，一点下去脸色就微微红了，萧自弹自唱的是BEYOND的一首老歌《海阔天空》。盐盐在表哥的影响下一直对BEYOND很喜欢，在篝火下，萧醇厚略带沙哑的声音把这首歌演绎得很完美，很久都感觉到声音在静夜里旋绕。盐盐那晚也和大家一起疯狂。 1点以后，萧宣布，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队里的有的是以前战场上的朋友，有的是恋人，在一群年轻男女的堆里，有的是在发展中，然后就剩下了7个人，2个女孩，5个男孩，萧神秘兮兮的说，哈哈，我的好东西来也。就去车里抬出一个纸箱，放地上，只听旁边的琳子一声尖叫，烟花....呵呵，一个久违了的好东西，在现在城市早已禁止了燃放烟火爆竹了，不知道萧哪里找来的一箱子，在这个峡谷里可不受限制，男孩们负责燃放。一群人围着璀璨的烟火，回想起儿时的快乐。盐盐看见萧的吉他还在，就问他会不会弹一首叫<烟火的季节>的歌，萧说是F4的吗？萧说着就弹起这首歌。大家都会哼一些，在盐盐和萧的带动下，大家一起唱到“牵你的手去感觉烟火最迷人的季节。照亮幸福的瞬间好让我们看的更远。牵你的手去感觉烟火最迷人的季节。点亮生命的一切绽放我们的喜悦。在爱你的每一天”歌声跟着烟火一起腾飞。 萧看见箱子里还有种叫火箭的攻击性烟花，就来了一个疯狂的建议，这个烟花可以点好了掌握好方向直冲过去，但是怕危险，他就把车里的一个大纸盒拿下来，叫每人拿一块当盾牌。7个人，他说分两边，随手指了指我和另一个男孩，说，我们三个一边，你们4个一边，大家OK以后，相距20米左右，就开始疯狂开战，萧叫盐盐在中间，他和岳站两边，但是对方的火箭过来的时候，盐盐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一到这时候，萧总是说：“不怕不怕，有我呢”萧似乎有天生的领导能力，指挥着岳在对方炮火很猛的时候低调，然后一鼓作气的打乱对方阵脚，把对方的队伍打散，这一仗他们赢得很漂亮。 在漂流以后，萧总是在无意里给盐盐一种安定的感觉。也许这一切不过是来自静夜里星空下烟火的幻觉吧。盐盐这么提醒自己。 这一夜，在音乐，米酒，篝火，烟火，歌声，尖叫中体会了久违了的快乐。 四 【石板街的那场雨】 第二天在参观民俗村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只剩下盐盐和萧了。这天，下着绵绵细雨，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没有打伞，萧来过这里，对路边的建筑绘声绘色的给盐盐说着，她很安静的听他说，不一会儿，雨大了起来，萧毫不犹豫的拉着盐盐的手跑到前面一个可以避雨的屋檐下。站定了，萧才发觉自己一直握着盐盐的手，站在屋檐下，她轻轻的把手抽出来，他悄悄的打量她，她穿一件带刺绣的黑衬衫，白色的开襟毛衣外套，黑色有繁复蕾丝花边的过膝裙子，长长的卷发像植物的藤曼一样散在纤细的背上，卷发被雨水淋到，挂着晶晶亮的水珠，站在屋檐时略有些喘息，脸上眼里尽是孩子气的憧憬。一切在此定格，光洁的石板街，一树怒放的花，满天纷飞的雨。 萧和盐盐谁也说不好是怎么开始的，面对大家的玩笑话，都淡然而笑，并不解释。以后几天里，萧牵着盐盐的手走遍了这个不大城市的每个角落，几天下来，彼此感觉到了对方和自己竟然有惊人的相似，在这个团体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共同之处就是从事过一个体育运动，各自在自己的城市里有自己的生活，萧和盐盐在一起两人竟然都没有问及对方的职业和生活，唯一一次提起的就是2个人是同一个星座，而且生日只差一天，两个人在一起，从不曾表白过什么，由于整个团体里事情有些多，每当这时候，盐盐总是很安静的等待萧把事情处理好了，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萧开口的时候很少，保留的美好想象就越多，他只要她在身边，美丽的，温热的，低低的倾诉：小时候妈妈逼着我学芭蕾，脚痛极，独到人鱼公主如在刀尖上舞蹈，以为在说自己。极喜欢转圈的时候裙子飞扬的感觉，夺目的旋转。。。后来，因为身高太高，在这一行成了个障碍，家里人为了熏陶她的气质，就接触到所谓的贵族项目，击剑。。。。说到刚入行的艰苦，学舞蹈的女孩儿学运动，萧心理一紧，不禁紧紧的握着这只冰凉纤细的手，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让她感到心安。 有时候，或者也沉默，象两尾鱼，无声的游过阳光与黑暗的街道，相谐而行，却不发一眼。彼此都在享受着温馨的宁静。 五 【两件礼物】 这天一早，吃了早餐还没看见萧，盐盐就在房间里看书，一会儿萧兴冲冲的赶来，一进来就说，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打开一个盒子，一件绚丽的当地民族服饰，领口和袖口精致的刺绣，裙摆上的流苏，盐盐呆了，他不由分说，“我出去，你赶快穿给我看看，我找了好久呢。”盐盐还来不及有任何表现的时候萧出去了。 片刻，开门，他看到，盐盐微笑着倚门而立，整个人就像从时间机器里走出来的古代美女，她还没来得及有意见，就被萧牵着手到了阳光植物园，好在这本身是个少数民族居住地，但是，身着一身民族服饰的盐盐还是惹的行人的瞩目，萧在她耳边悄悄说，他们都说你很靓呢。盐盐微微笑，说都是沾了衣服的光。萧说，胡说，你可是个美人呢。他看着裙倨飞扬的盐盐，那一刻心理充溢着一种宁静的满足感。 晚上，他们一起坐到了一家迪吧里,一股喧嚣迎面扑来,节奏明快的电子音乐,舞台的灯光底下,一张张迷幻的脸.盐盐酒量不好,一瓶啤酒下去,脸上就泛起了淡淡的胭脂红,在酒和音乐的气氛里,他看到了另一个盐盐,在灯光和音乐里的恣颜象个夜的精灵,多年舞蹈缔造了良好的基础,跳舞的盐盐在人群里发出一种无形的光,让人不自觉的以她为中心.音乐停了,这时候是有些发烧友可以自己去表演的,萧走上去,低低和乐队伴奏说话,一会儿,音乐响起,动力火车的<镇守爱情>,盐盐靠在吧台,听着歌词,“一定会有以后,,我拿铁石心肠镇守著爱情,留给你一个回来的原因,当你伤透心,给我一个以后.....”萧在掌声里下来以后,音乐里盐盐大声的问:你相信爱情是可以镇守的吗?在强烈的音乐声里,说话是件费劲的事情,萧“什么?”“你相信爱情可以镇守吗?”萧犹豫了一下回答：“我相信”盐盐看见他的眼睛里的坚定。她想,这个坚定大概与自己无关。 在过几天大家的旅游就要结束了,下午吃饭的时候，领队说,这里有个民俗活动，大家都可以去参加，这个民族以前在阴历6月初6的晚上左右村寨里的未婚男女都会出来，男孩们用五色糯米饭对女孩表达爱意，女孩默许后,就送男孩一个亲手刺绣的腰带。当晚就可以举行隆重的婚礼。后来发展成旅游城市以后,这一天,因为这个风俗,不少外来的旅游者也可以去参加体会这异族的婚俗。吃饭的时候大家就一直讨论这话题,无疑,对看惯了婚纱,酒店最多还就是教堂的婚礼大家是腻味了,有几个单身男孩还大声嚷嚷,不行我就在这里找个女孩结婚拉倒，大家笑成一团。 晚上散步的时候，萧和盐盐又说起这个习俗,萧随口说：“我们也去参加婚礼吧?” 盐盐一怔.虽然只是个游戏性质的婚礼,但是,女孩子的心理,无论在哪儿,婚礼都是神圣的。问:“为什么?” "呵呵,留下个美丽的回忆啊"他的脸上是没有城府的笑容。 两个人就这么把一大片空白横搁于这种无奈的关系里，无形的回避与相互的揣测。 第二天，盐盐一早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那天他们在一起，萧说到看见卖了一把从尼泊尔过来的古董银刀，可惜当时有人给买了。说起的时候一脸的遗憾。盐盐为了这个找了几天，在古董店里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请老板在这几天里务必找找看，今天终于有消息了。 拿着那把银刀,盐盐心里告诉自己,是为了还萧给自己找那件民族服饰的人情,再次坚定的告诉自己,是的,没有别的东西在里面. 把银刀拿给萧的时候，从他的眼中，盐盐看到了惊喜。那一刻盐盐的心情竟是雀跃的。回房间去穿了他送的那件衣服执意拖了他出去照相，一路上盐盐表现得很快乐。 看见有漂亮景色的时候都会叫行人给他们拍照，萧隐隐的感觉到盐盐今天似乎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六 【流浪的逃兵】 直到第二天，领队说盐盐找过他，说自己临时因为有事，所以离队了，没有给萧留下一句话。 盐盐没有离开那座城市，找到一个家庭旅馆。一个精巧的小四合院,园子里有口井和葡萄架和一个极小的秋千，黄昏的余晖下，盐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的把自己和萧的点滴想起。 瞬间一：两个人在石板街遇到了大雨,不让萧去买伞,是因为那天听当地人说,在这里,伞是不祥的东西,伞和散是一样的。 瞬间二：自己提过自己最亲的人都叫自己小盐,以后每次萧叫自己小盐的时候,心里都充满暖暖的感觉. 瞬间三：萧握着自己的手的时候,竟然渴望一辈子的安定. 瞬间四: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里，最露骨的一句话就是萧在一天夜里送她回房间说的：“好好睡觉吧，我会想你的”那一刻，自己是怦然心动的。 瞬间五：为何要离开之前拖了他去照那么多照片，是想把这些都留下来吗? 瞬间六：自己走以前送他一把刀，是否是有预谋的，为那“一刀两断”的四个字？ 盐盐在心理问自己：希望他真的喜欢上我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不过是在异乡相互取暖的路人。离开这座城市，我们拥有的仅仅是对这座城市的回忆。 凭什么不放手，凭什么不妥协。宿命像张网，到处是挣不开的丝蔓，即使挣开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要颠覆整个世界去成全一场爱恋，得到与得不到的结局，哪一种是更容易承受一些呢？也许到了最后，依然就走回宿命的平淡如水。 　 对于盐盐的忽然消失,是萧没有预料到的,他没有去想过和盐盐的以后,也许只是在异乡寂寞了吧,这几天习惯了她在身边,她的离开,叫他忽然感觉心理空落落的。萧一直是想在年轻的时候好好进行自己的事业，自从那次比赛场上受了伤，失去了个极好的机会，现在必须要付出更多。没想这么快去投入一场感情，对盐盐，不否认的说，是有一刻的动心.在萧看来,恋爱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目前他没有时间去玩这种奢侈的游戏。打手机给盐盐,但是关机,就发了条简单的短信过去。 盐盐半夜开机,看见萧一条简单的问候短信，一点不意外,萧始终就是萧，一个不会被任何女孩束缚的萧，盐盐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七 【向左走 向右走】 第三天,是6月初6，本来说好一起去参加民俗婚礼的日子。人很多,精美的民族服饰配上绚丽的银质头饰，一个个少女美貌如花，男孩们的衣服简单而精致，载歌载舞，好听的芦笙把快乐传了好远好远,大家随着男孩们的芦笙和女孩们的歌声跳舞,在人群里，不少是游客，穿着当地的当地人的衣服，拉着心爱人的手跳着不大娴熟的舞步。盐盐忽然嫉妒他们的幸福了。低声问自己：后悔了吗？ 会在这里遇到萧吗？如果有天重逢，他是否一样铭记不忘？正这么恍惚的想着，忽然，面前一个高高的人影，萧就在面前，盐盐眼睛里忽然升起一层水雾。怔怔的看着萧的眼睛。彼此一句话也没有说，那一刻，在静止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些说不明白的情愫。原来，这世间，有一种爱，叫爱不得。隐忍着，紧咬着牙关，哪怕心已成齑，哪怕目光破碎，也要坚持着不说出那一个爱字。彼此不过是在异乡相互取暖得路人。繁华散尽，各自还得回到自己的世界。世界是喧闹的，可是这种快乐与他们无关。 最终，萧说话了：“小盐来，大家都在那边呢” 盐盐迅速的武装了自己，大声说：“好啊，我正好刚办完事” 原来，两人都是极好的戏子。 后来盐盐常常问自己，对没有的那场婚礼遗憾吗？ 可是什么是遗憾？恐怕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我们才能得出结论。 那些曾经被放开的，可能一直被藏在心里。紧握在手心里的，反而细细碎碎地从指间滑落了。 天涯咫尺，岸上水中。你在彼岸，我在此岸。爱在左岸，心往右转。一二三转身，你向左走，我往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