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2009
07

下乡踩点

下学期工作的学校还未定案,我和爹倒是开始了拉锯战。 我也不管他开始动用人际关系给我安排下一步。 他也管不着我昨天偷偷的下乡去踩点。 昨天的天气象小孩儿的脸。 起床时是淅沥沥的小雨,中午便开始明晃晃的太阳。 不大会儿又看见乌云密布,厚厚的笼罩了一层灰色的云。 去镇上的是那种小巴。 十七八个位置,司机是一个年轻男孩儿,把音响开得整天响。 车上的人总有几个相熟,宁可扯着嗓门聊天,也无人知会他把音量关小。 他们聊的也不过是东家孩子出去打工,西家修了两层新房。 政府发放烤烟的消息等等…… 这边的路总是弯弯曲曲,一路人上人下,背着背篓,提着筐。 走了十几公里路过一座桥,司机停车叫全部人下去走路过桥,再上车。 我不解,卖票的女孩儿告诉我是因为桥上有裂纹。 再上了车,走道间堆满了东西,小心翼翼的找落脚点。 这时忽然天又放晴,路两边有超过人高的玉米。 还有矮矮的绿色,估计是大葱之类的。 雨后的天,阳光自云层射出斜斜的光线,雨后清淡的水珠还凝在叶间。 再走一段,竟看见有薄薄的雾笼罩在田间,仿佛是一袭绿衣上着了轻绵蚕丝织成的轻纱。 开了窗,稍带清凉的空气中亦是久违的甜净气息,朦胧的浅绿在阡陌田间英英簇簇。 这久违的景色,如何看,都是这般的好。 三年前,我在这个镇上做过一年的小学老师。 是迄今为止,我所以为的最单纯宁静的一年。 镇上有了些许变化,三年时间,修了一条比较宽敞的街,新开了几家饭馆。 电话给当时相处的不错的几个老师,寻了一个地方吃饭。 来之前是说明了来意,她们也带来了现任的校长。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三十余岁,言语间很是客气,笑着称道,这里该是我的娘家。 好似我是那个嫁出去的女儿。 一伙人吃的火锅,层层叠叠端上来的都是肉。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谈到今年学校考试学生的成绩。 都少许的喝一点啤酒,说起新校长的一些趣事,校长无奈的笑。 都本是淳朴的人,吃饭完了我去买单的时候, 被一群人拉着不许。 最后有些恼了,离开三年难得回来看看,吃个饭也如此罗嗦。 这才放手,由着我付帐。 晚上,有的要回去照顾中学要考试的孩子,有的有别的事情。 我摇着手叫她们散了,就程濛和我沿着河边散步。 她是在我离开的那一年离婚的,比我大几岁,至今还算是一个人。 离开这几年,也常常有电话。 她一再的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来。 我笑着说,很有可能。 她高兴的,那多好,来了我们住一起,还有个伴。 好阿,你负责做饭就得。 她白了我一眼,你要笨到死的那一天。 晚上回她那里,邻居家已经开了麻将桌,热闹的坐了一堆人。 仿佛还是只有这个是经久不衰的娱乐项目。 见了我两,有人招呼,我赶紧摇手。 回家洗漱,两人换过衣服,我问她现在的状况。 她言谈间颇为失望,对前夫也好,对现在认识的男人也好。 都是那种不可信任的语气。 她说了极多。 对她,只是一句劝解,过去的,再失望,再恨都不要想了。 为着一些事一些人,再搭上未来的辰光,太不值得。 将来,也不要指望谁能够给自己带来安稳。 一辈子,唯有自己真正的好起来,才算得上真的安稳。 她听完说,你怎么活像比我还看得透? 我笑,女人嘛,对待别人的事情都能做心理医生,只怕自己遇到,就是个典型的病人。 她听着笑得越发厉害。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到半夜。 也不知是哪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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