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009
06

时光的截面。

流云丫丫和芝士二月在云南意外的因我认识,一见钟情。 到六月,已经四个月了,就目前的趋势,大有修成正果的可能。 上周芝士和流云丫丫来我这里的时候,大爷也给我电话,朕也跟来南巡,你准备接驾吧。 我答,最近见天在医院,如果你不介意在医院接待你的话。 这厮十分脸厚,你不怕的话,劳资天天陪你去医院。 得,比脸皮我素来不是这厮的对手。 老实承认我怕,不敢想象带着一男的天天去医院怎么给医院那群八婆护士交代。 大爷没来,芝士和流云丫丫两人去了附近的旅游景点悠哉游哉。 我也不做那不识趣的灯泡,由着他们四处闲逛。 芝士是周四的返程机票,安排了周四中午和他们汇合,准备吃了晚饭就送他们滚蛋。 三人见面照例一顿混扯,流云丫丫手舞足蹈的给我汇报荔波小七孔之行。 据说是穿着一条娇嫩的黄裙子,十分妖娆的在一个瀑布下的石头上摆POSS。 芝士同学拿着相机左右指挥,结果,小女人左摆右摆的,终于一个以“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摔进淤泥。 两人说得眉飞色舞,一边笑闹着互相埋怨。 看得出是由衷的快乐。 闹够了,给大爷打了个电话汇报我们三人已集中。 十分恶的叨叨一会儿我们要去吃什么,大爷很是郁闷。 流云丫丫接过电话,不然你来呗。 那厮也是个不怕折腾的,如果芝士机票能改签到明晚,我就来。 芝士确定把机票改签到第二天晚上,这厮查票,通知我们,晚上六点半你们来接机。 电话放下,流云丫丫高呼,哦耶,我们组织又可以汇合啦……。 我答,大爷又抽风了。 流云丫丫接口,这次比上次进步,上次接近2000公里回来,呆了20小时,这次好歹也28小时。 她指的是上次在云南,中途大爷回上海开会,我们三个要在云南多呆两天。 本来是他开会完了直接回家的,结果,他从上海又绕回云南和我们多呆了20小时,最后大家一起滚蛋。 四点多,我们三还是老实的到了机场,找个地方要壶茶斗地主。 喝着茶,看这两人打情骂俏,我撑着下巴看着一把把的烂牌。 好容易熬到六点多,这厮终于落地了。 出机场的路上,芝士同学给我安排,去吃烤肉吧,才四毛一串,吃死这厮他也吃不了200串。 我笑,这么快就开始替媒人省钱啦? 比较有名的胡味烤肉,进去落座,七点多,正是人多,沸沸扬扬的四处是人。 拿着一把把烤羊肉,烤猪板筋,猪肚肠等等的伙计在桌间穿梭。 一根极细的铁丝,上面穿着三两片烤肉,外焦里嫩,就着蘸碟,很有特色。 林林总总的点了堆烤的东西,我没忘记作恶的点一盘凉拌折耳根。 地方特色的凉拌菜,中药又叫鱼腥草。 不是人人都习惯那个味道,芝士同学就是见一次怕一次。 菜上完了,我和流云丫丫盯着大爷,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吃着折耳根。 完了还就着一口啤酒吧嗒下嘴,挑衅的斜视我两。 完全不是期待的好戏,流云丫丫转头盯了一眼芝士。 芝士立刻捂着嘴,大家吃肉吃肉。 众大笑。 晚上,我说,别在街上瞎逛了,也累。 流云丫丫看我有点恹恹的,酒店里有麻将机,那我们四个去打麻将呀。 那两人一听懵了,不行,我们四个好容易集中了,出去K歌吧。 抵不过这两人强烈要求,四人跑到新天地唱歌。 我只能应个景的喝一点点酒,他们每次举杯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哀怨。 三个麦霸那叫一热闹,流云丫丫就是个能折腾的主儿,拿着手鼓拍得欢天喜地。 芝士很恶搞,提着裤脚摆着POSS高唱,讲不出再见。 一首红日唱得那是鸡飞狗跳,昏天黑地……。 第二天中午,流云丫丫说要去南粥北面吃火锅粥。 我习惯性的略怔,为什么要去那里? 很好吃呀,我们都过去一次了,那里还有送冰激凌。小丫头眼馋的很。 心存侥幸的问,哪边? 就在影剧院边上那家。 沉默了一下,大爷问,有问题? 我抬头,眯着眼睛看附近新修的建筑,这半年,变化真不小。 没问题呀,走吧。 楼道上红底金字的四个大字依然光鲜如昔。 二楼的那一缸热带鱼仿佛都还是那几条。 流云丫丫选了靠窗的位置,十分不巧,正是我忌讳的那一张。 无非也不过是桌子椅子,没必要的情绪,心内鄙视了一把自己的矫情。 火锅粥放正中,把青茶打成汁放在白粥里,有少许的枸杞,小黄瓜片,清淡的绿色。 服务员把海鲜,肉丸,百合,蘑菇,蔬菜依次放进粥里。 不大会儿功夫,各种配菜的香味都熬进了粥里,鲜香四溢。 没喝酒,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两讲去荔波的一路。 说到精彩之处,两人抢着说话,流云丫丫抢不过,伸手捂住芝士的嘴不让他说。 一顿饭吃得那是异常的热闹,我和大爷十分无奈的对视N回,看对面两家伙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最后大爷停筷抽烟,我撑着喝茶看着对面抢冰淇淋,抢丸子……。 吃饭以后,流云丫丫想去青岩,我说,不如去花溪公园吧。 十分好的天气,阳光和煦,有微微的风。 公园里的有条河,是那种黛绿色的,远远看去,平整的河面像一块绿色的蜡。 一丛一丛的竹子,翠绿挺拔,石榴树开了花,一灼灼的火红嫣然。 和大爷在石板的小径上一边走一边闲闲的扯,任由他两上串下跳。 四个人最后找了竹子底下的石凳上坐着打牌吃水果。 边上隔着竹林,模糊的看见几个人在练习萨克斯,不熟悉的调子,碎碎的就着风传过来。 四个人在一起,永远都有两人不安分,不大会儿,流云丫丫和芝士又吵着去坐船。 我和流云丫丫理所当然的看着两个苦力一顿卖命的划,不大会儿就到了湖中央。 水面上路过一个凸起两尺见方的小孤岛,流云丫丫吵着上去。 如卸货一般的丢下她,两苦力拼命的划走船,末了还给她挥手再见。 看着我们越来越远,终于那丫头忍不住尖叫,你们真的把我丢下啦? 两男同学笑得越发奸诈,绕了一圈接流云丫丫上船,两人又是一顿武斗,真怀疑他们能把船折腾翻了。 和大爷强烈要求靠边,在流云丫丫和芝士的唾弃中施施然的弃船上岸。 任由他们在水上折腾,眼不见为净。 沿着河岸闲闲的走,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和大爷在一起也就是这般,很久不见也不觉有什么陌生感。 不需要刻意找什么话题,像在丽江的时候,两人在小巷里走到迷路。 累了找个石阶抱腿坐着晒太阳,说话也可以,不说话也可以。 我不是一个容易放松放肆的人,可在他边上倒是好在从未觉得有任何局促。 穿着一双白色的软皮浅口鞋,鞋面侧边有个小小的红色缎带蝴蝶结。 走得累了,索性踩着后跟,像拖鞋一般的拖沓着,碎石小道上踢跶声长长短短。 路边有一些卖烤青岩豆腐的小摊,比糖果稍微大点的薄薄豆腐很有特色。 抓了大爷坐下来,小小的炭火上放着一层铁丝网。 把小南瓜片,小豆腐,洋葱,土豆片等各种东西放在上面干烤。 抹了一点油,香味四溢,吃得心满意足。 我道,可惜不能喝酒。 大爷敲我脑袋,养好你的身体是正经,还喝酒呢。 我捂着头笑,养好身体秋后算帐? 他一本正经的点头,对,秋天再来找你算帐。 想起我们第一次见是春天,这次是隔了四个月的夏天。 开始吃饭的时候,流云丫丫就在计划秋天我们四个找个地方再出去晃悠一番。 吃到一半给他两电话叫他们过来,出现在我们跟前居然是芝士骑着行车载着流云丫丫。 我笑,这交通工具变身也够快啊。 芝士答,我倒是想把船划上来的,可老板不让。 才坐下来,这两人又开始黏糊,到后来居然跟小孩似的相互喷口水。 大爷和我实在受不了,走,咱们也去晃一圈。 从未被人用自行车载过,心上心下有点慌,生怕这厮一个不小心给我也摔个“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 十分怀疑的口气问,你行不行呀,别给我摔了。 这厮面不改色,不然你来。 我立刻识趣的闭嘴。 公园不算大,出了水泥的路,其他都是一些石板的小径。 一路倒是稳妥,连惊吓都没一个,我抬平了脚轻轻上下摇晃。 在他身后嘀咕,早些年在论坛,和林朵她们讨论觉得最浪漫的三件事。 都是什么? 我掰着手指数给他听,1,两人闲闲懒懒的散步,一直走到迷路。 2,两人一起牵手买菜做饭,一个做饭,一个负责洗碗。 3,两人一起骑自行车。 迎着风传来他爽朗的笑,有两件你已经和我做过了。 我小声的说,是呀,真吃亏。 他问,什么? 我大声说,什么时候你再和我做顿饭不就齐全了。 他高声答,没问题,爷成全你了。 一会儿他问,你真不会骑车? 我答,你想教会我了载你么? 他停下来,我一比高度,来回的比我高十几公分,我就是敢载他,这厮两脚都得拖着走。 他一拍龙头,来,上来。 我低头看白色的及膝布圆裙,他横了我一眼,不会走光的! 靠,我坐上去,回头叮嘱他,你扶好别放手啊。 不会不会放心吧。 试探着蹬了几步,看起来还算平稳,结果,不到三十秒,眼睁睁的往绿化带上冲。 三分钟内结束了我的自行车练习课。 回去和他两汇合,在公园附近找地方吃散伙饭。 要了两支啤酒,举杯,也就差不多结束了这次聚会。 言谈依旧嬉笑不羁,没有半点离愁。 回到市里已是华灯初上,离他们上飞机也就两个小时不到。 陪着他们回酒店收拾行李下来,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打车去机场。 随即打车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回家。 路上的时候想起流云丫丫问,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聚? 我答,不计划。 大爷说,想聚的时候。 流云丫丫接口,等你随时抽风的时候? 这样突如其来,突发奇想的聚会。 从第一次在云南集中,到这次,之前都没有任何计划。 我们似一条条独立的流域,在各自的轨道上有着自己的生活。 偶尔一次聚集,象抽刀断水,截住了那片刻的时光。 那一个个流光倾泻的小片段,会让着些缩在巢穴里无聊日子生出些小小欢喜。 不刻意,所以不纠结。 不贪心,所以不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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