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若凝

昨天忽然想起，带着两瓶酒去看教练。 离市区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看见我他十分意外。 说话的时候笑得很豪爽，看得出来，他是由衷的高兴。 他在带学生在户外打篮球，我要求参加，他兴致很好，我们一人加一边。 打了三十分钟，很久没有这么淋漓尽致的运动了，呼呼的冷风都不觉得，十分畅快。 只是体力大大的跟不上，站在场子中间喘气。 居然会出现耳鸣。 教练大摇其头叫我懒鬼。 我笑，我哪儿能和这群青葱少年比。 他不以为然，你一直都没勤快过，从来都懒。 队员散了，我说想练练。 他扬起眉毛，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回到训练馆，一切都还在熟悉，连窗帘上那个大洞都还在。 一晃十年过去了，教练也老了，我看见了他有了白头发。 拿了护具，戴手套的时候他皱眉，这么长的指甲。 我点头，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剪掉。 剑拿在手里的时候有点恍惚。 刺靶20次，都还在觉得生硬，失去了以前拿着剑的轻灵。 教练纠正了我手腕无力，太放松。 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弓步，忽，韧带也僵硬了。 来，给你上节课。 我回头，他已经穿好衣服戴好面罩了。 想起多年前，我拿好剑，笔直的肃立，给他敬礼。 直刺，弓步刺，击打进攻，两次转移进攻，第四防守还击。 他打偏了我的剑。 你还是只会第四防守是不是？第四防守防得住？ 第二防守拿来干什么的？ 口气严厉一如当年。 我一愣，第二防守位置在哪儿？ 他给我做了示范，手肘不能变型，手腕不能放松。 我照样做了，他不满意，提醒我：剑尖不能离开对方有效部位，直接防守还击！ 还是吃力，手腕力量太差，达不到他得要求。 他给我做了示范，把我的剑锋隔开，剑尖由下而上进攻有效部位。 三十分钟下来，揭开面罩，头发湿透了，手脚发软。 整个右臂简直麻了。 我两坐在剑道上，我笑问，我象不象武侠小说里被废掉武功的样子? 他一愣以后哈哈大笑，笑声响彻训练馆。 因为他晚上有事，他遗憾说不能和我好好一起吃饭聊聊。 我应允他，以后我会常去的。 他点头，即使象以前一个星期来一次，也不该丢下。 我说，我在这里是不是可以来去自由。 他骄傲的，那当然，我可是你的师父。 我笑了，以前他门下七个女孩儿，高兴的时候总叫他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比叫老师更加亲切。 一瞬间，那段快乐的记忆跳出来，我是应该常来看看他。 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有点迷惑于网络的浮华。 失去了现实里最平淡的快乐，现在，真的要一点一点的慢慢找回来。 PS：今天一起床浑身痛，抬手挟菜都有难度，完了完了，我武功真的被废了。